甜饼老板

这是之前参本的另一篇文。

现在放出来啦~

再次感谢之前购买本子的小天使们~

———————————————————————————————

Smitty一直试图让自己讨厌Desmond一点，尤其是他做了那么多傻事而Desmond却一件都不知道的时候。但是，Smitty现在却无比的庆幸——还好Desmond一件都不知道。或许他不知道自己想的和做的那些事，才是最好的。

血液流失的感觉提醒着Smitty他的时间不多了，而那个在他身边试图挽救他的玉米杆，还会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都说死前的想法是最真实的，Smitty此刻确实希望Desmond能活得长一点、再长一点。

可是，Smitty在看到强烈的要求那两个负责将运送伤员下去的医疗兵把自己立刻送下去的Desmond的时候，觉得又有那么些不甘心。

在被送下去的时候，他拼了命的想——如果活下来的话，是不是还有希望？有希望能在的那座位于Desmond故乡的教堂里，吻一吻Desmond；也是不是有机会，亲口告诉Desmond一件对自己来说，无比重要的事。

第一件：

在Desmond背着他那小包裹来到宿舍，那用双眼睛真挚的看着他说“Hello”的时候，Smitty一瞬间真的想起了以前只远远的看过的、那些只在教堂壁画中出现的天使。

随即，Smitty把这个想法甩出了脑子。

就算是想起那些根本就不存在的天使，也应该是看到貌美性感的女性后联想到的。看到个和自己一样性别的男人想起来是几个意思？

Smitty的余光瞟见Desmond正盯着他和Chief的小游戏进程。

看什么看，没看过玩刀子？

然后，一个分神——刀插脚上了。更要命的是，同时响起的还有集合的指令。

Smitty用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试图转移一下脚上的痛楚。在宿舍兵荒马乱的时候，Smitty再一次不经意间瞥见了Desmond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不过很快，所有人都只能目视前方，等着Howell中士的训话。

Smitty忍着脚上的痛楚，Smitty迫切的想看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里，而旁边裸着的Hollywood正艰难的遮挡着自己的关键部位，他下意识的往远离Hollywood的方向挪了一点，一个不留神，扯到了脚上的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Smitty当下就在心里给Desmond记上了一笔。

而当Howell中士给了自己一个蠢蛋列兵的称号的时候，Smitty发誓他看到了Desmond那个努力憋住笑容但是显然不怎么成功的扭曲表情。Smitty有些恼怒的在心里的那个账本上给Desmond毫不留情的再多添了几笔。

笑什么笑？你以为你那个玉米杆的外号有多好听？

第二件：

Smitty面临过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个问题在他成功的把那些仗势欺人的混蛋揍得屁滚尿流后，就再也没有询问过自己的一个问题。

他对在训练中把紧随其后的Desmond踢下障碍物的行为，有了那么一点点歉意。

Smitty对自己的身体素质相当有信心，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Desmond那个单瘦的小身板居然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而且，他本以为Desmond是一只生活在优越家庭里、至少是个比自己生活的地方好不知道多少倍的环境里长大的小羔羊，没想到的反而像是是一只野惯了的跳羚，还有着完全不像食草动物该有的胜负欲。

Smitty心里那一点求胜欲望在Desmond的紧追不放下，被难得的点着了。

在攀上绳索的时候，Desmond已经离得很近了，Smitty突然下意识的在Desmond的肩上踹了一脚，而Desmond显然对着突然的袭击毫无防备，手一松就从将近一米多的地方摔了下去。Smitty听到那一声痛呼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他长大的过程中充满了落井下石，他无数次的翻过那些铁丝网的时候，也总是会在那些紧追不放的人的肩上或者别的什么地方狠狠地踹上一脚。而现在，同样紧追其后的Desmond激发了他身体里那一辈子都不会消失的劣性。

Smitty有些庆幸底下放着些缓冲的沙袋，没让Desmond直接摔在地上。

毕竟，Desmond不是那些人，他不该被如此对待。

Smitty在把自己的一条腿跨到那道屏障的另一边的时候没有立刻翻过去，他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在看到Teach把Desmond扶了起来，帮他爬了上来后他才把自己的另一条腿放了过去，消失在了另一端。

尽管后来Desmond反身超越了他，他也没有因为失去了第一的位置而感到气愤，尤其是在看到Desmond那个神采飞扬的样子后，Smitty低下头忍不住笑了笑。

没长大似的。

当天晚上，Smitty看到从浴室出来的Desmond肩膀上有一块淤青的时候，Smitty是真的在考虑要不要去道个歉，他手里握着一瓶药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扔到Desmond的床上，然而他看着毫不在意穿上训练服缩回了床上看着那本圣经的时候，Smitty又觉得，说不定Desmond根本就没有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所以，Desmond不会知道，第二天放在他床头的那瓶活血化瘀的药油是怎么来得。

第三件：

Desmond拒绝拿枪的时候，Smitty是愤怒的。军营里面不欢迎懦夫，尤其是像这种用Smitty不理解的信仰作为不拿枪的理由的人。Smitty觉得这很可笑，在他眼里，只有看得见摸得着的，才是最可信的。至于信仰，信仰又不能挡子弹。

他不理解Desmond的执着是为了什么，但是Smitty有些暴躁，故意夺下Desmond手里的圣经，故意当众羞辱他，说他配不上照片里的那位漂亮姑娘。Smitty想让Desmond证明他自己不是个懦夫，他看得到Desmond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而攥得泛白的手。

但是，Desmond却说：“求你，把圣经还给我。”

Smitty不知道当时自己的情绪是失望还是难过，他把圣经扔下，不在看Desmond一眼。

Smitty开始有些排斥Desmond这个不合群的异类。他选择袖手旁观所有一切针对性的行为，或者说，他在等Desmond示弱或者妥协的那一刻。但是Desmond没有。

直到那天晚上，那些受不了的人掀翻了Desmond的床，开始付诸暴力的时候，Smitty喝退了那些动手的人。

Desmond的样子就像是一只惊魂未定的小羔羊，甚至动作剧烈的拒绝了隔壁也有些愧疚的Teach的帮助，Smitty不合时宜的想，这下倒是像只小羊崽子了。

Desmond不知道，那天晚上过后他再也没有被这样的袭击过的原因是Smitty在他去打扫浴室的时候，Smitty在宿舍里凶神恶煞的对那些动手的人说：

“要走也该是他自己走，而不是我们动手逼他走！”

第四件：

Smitty看到Desmond藏起来的染血的枕套的时候，他心里的那股无名火烧得更厉害了。他恼怒的把Desmond现在床上的那个干净的枕套扯下来塞进了自己的柜子里，再故意把Desmond的床弄乱，装作是又一次针对性的欺负行为。

而宿舍里大部分人也很识趣的装作没看见，只有Teach和Hollywood投过来一个不理解的眼神。

“我知道是谁动的手。”出现在旁边的一个人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我没拦着，我承认我对他的行为很愤怒，所以我不想插手这件事。”

“告诉我名字，或者床位。”

“何必？”

“我很清楚普通的拳头，是造不成能流出这么多血的伤口的。”Smitty冷漠的说，“他想默不作声的藏起来？我偏不。”

于是，在Howell中士来宿舍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Desmond床上那摊血迹。Smitty一直注意着Howell的表情，所以当Howell短暂的露出一个对这种行为表示愤怒的表情并询问Desmond在哪的时候，Smitty装作漫不经心的指了一下浴室的方向。

Smitty觉得，这下Desmond可以走了。

可是再一次让他没想到的是，Desmond选择了为那些揍他的人开脱，那双眼里不带任何的狠厉，甚至连委屈都没有。而在面对Howell提出送他走的时候，还有些艰难的笑着说。

“今天下午我需要到伙房轮值，所以，走不了了。”

Smitty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疼，他默默掐掉了烟，目光扫过宿舍里每一个人的表情，然后，他发现了一个最慌张的正在试图把一柄餐刀和一个小袋子踢到柜子下面。

下午真的去伙房值班的Desmond不知道，Smitty当天下午把那个用餐刀划伤自己的人，揍到了肋骨骨折。

“听好了，要是你觉得你做的事也挺光彩的，你尽管上报。我看我们两谁的处罚比较重。”Smitty把之前从那人手里收缴来的一包明显不该出现在军营里面的药物扔在那人脸上。“离他远点。”

第五件：

自从Howell来过和Smitty把人揍成肋骨骨折后，宿舍里那些暗地里的手段明显少了不少，从Desmond再也没有受过伤这点就能看出来。再加上哪天Desmond说的那些话，宿舍里的气氛也明显好了不少。

至少很多人都在多多少少的改变对Desmond的看法了。Smitty也觉得Desmond除了不拿枪这点让他不满以外，好像其他的也有挺好的。就连那温温和和的、似乎不会对任何人发火的性子也越看越顺眼。

Smitty叼着烟看着排在自己前面几位的Desmond满眼喜悦等着批假回去娶那位漂亮的未婚妻，Smitty觉得等他再回来一定就是带着一个朴素但是绝对好看的婚戒了。然而，Desmond没能回得去。Smitty在听到Desmond对那个突如其来的长官说要是要回去结婚而被残忍的拒绝后，Smitty是真的愤怒了。

后面的细心的Teach及时的按住了Smitty的手。

Desmond这次也不知道，Smitty看到他黯淡下去的眼眸，感觉这次来自心脏的疼痛带着一股子酸。但是，Smitty却在休假离开军营之前，要到了自己的住址。

“你是Doss的未婚妻？我想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点麻烦。”

第六件：

钢锯岭的残酷远超了Smitty的想象，他很多时候都需要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有没有危险，以防自己变成下一个牺牲的人。

Smitty不怕牺牲，只不过他觉得现在还不该牺牲。尤其是Desmond在一脸认真的说：“是不是我们看不见他们，他们也就看不见我们？”后就弓着腰蹿出掩蔽物跑进了敌人的火力攻击范围去拖伤员。

Smitty有些头痛的觉得自己更不能死了。

他要是现在死了，谁还会跟着脑子发热跟在后面，在关键时刻把Desmond这个蠢货从敌人的子弹下面拖回来？

当他们两坐在壕沟里面开始聊天并分着那口感诡异的罐头的时候，他们两之间之前存在的那些微妙的阻塞感好像一下子全消失了。结束谈话时，Smitty吃着从Desmond那分来的肉罐头，而Desmond低垂着双眼看着那本圣经。Smitty一边吃着一边看着Desmond手上的戒指在沾染了污垢后，依旧闪着好看的光芒。

就和Desmond一样。

Smitty这样想着。

“你先睡会，我守夜。”Smitty不觉得累，他不知为何就想多看看Desmond。Smitty就坐在距离Desmond一米左右的地方，看着Desmond敌不过困倦慢慢阖上那双漂亮的眼睛，但是不到一小时，Smitty就发现Desmond睡得很不安稳。

Smitty想伸手把Desmond摇醒的那一刻，Desmond猛地坐起来像是一尾脱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并像是在确定自己还活着一样检查一遍胸腹，微微睁大的眼里满是惊慌，看过来的时候像是在索要一个拥抱来平息那份恐惧。看的Smitty很想做点什么。

但最终他只说：

“做恶梦了？”

Desmond听到Smitty的声音后像是找回了一点真实感，他有些微弱的告诉Smitty，他梦到自己被刺穿了。

Smitty慢慢挪到Desmond的身边试图分一点体温给还有些打颤的Desmond。“没事，你很安全。再睡会吧，我在这。”不知是不是Smitty的这句话起了作用，这回Desmond睡得没那么不安了。

但是Desmond不知道，在他睡着后，一头栽在了Smitty的肩膀上，而下意识圈住Desmond企图让他睡得暖和点的Smitty看着Desmond那纤长的睫毛和恬静的睡颜的时候，鬼使神差的在Desmond额头上吻了一下。

那一刻，Smitty终于意识到，他爱他。

最后一件：

很多人都说Smitty能活下下来是一个奇迹，Desmond几乎每天都会向上帝表示最真挚的感谢。谢谢主，让Smitty能够再次睁开眼看一眼他所保护的这个世界。

后来每当Smitty愿意陪Desmond的去那座之前只出现在Desmond的描述中的教堂做祷告的时候，Desmond都会用那双Smitty想看一辈子的漂亮眼睛盯着Smitty，问他是不是也很感谢上帝。而这时候，他只会在Desmond留下疤痕的掌心落下一个和他的性格不太相称的、温柔的吻。

Desmond不会知道，Smitty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唯一的一个理由是——他还是想在以后的每一天里面，都能看到Desmond。

所以，他要活下来。

无论结局如何，都要活下来，亲口说出那句——我爱你。

很多事Desmond都不知道，但是有些事Smitty也不知道。

Desmond在进入那个宿舍的第一天和Smitty打招呼的时候，就觉得Smitty的蓝眼睛真的很好看；在被宣告无罪的后，他就想告诉Smitty，Dorothy和他解除了婚约，至于那枚戒指，并不是婚戒，而是在自己离开前，母亲给他的护身符；而在那个钢锯岭的夜晚，Desmond真的想问问Smitty，可不可以在天亮之前，给自己一个拥抱；还有在看到Smitty醒来的那一刻，他有多想不顾众人的眼光给Smitty一个吻……

以及，他一直都知道，Smitty有着一颗无比温柔的心。

不过，在Smitty有些局促的开口说出那份爱恋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在人来人往的病房里吻上了Smitty。

现在的每天里，Desmond都会得到Smitty的很多个亲吻。

而Smitty的心，也终于在最后，归属了最想去的地方。

Desmond缩在Smitty的怀里睡着的时候，十分安心。因为Desmond知道，他们的未来会有很多事即将一起分享，而至于已经发生的，那些他们彼此都不知道的事，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慢慢说。

END

——————————————————————————————

好久没有更新过了，对，我就是来混更的。

（理直气壮）